「拓海,來接我好嗎?」
春天,才剛剛幸臨大地,冬天的尾巴還一搖一擺,不願離去,那天,拓海才剛剛從回籠覺醒了過來,搔著腦袋望著窗外,等著再清醒一些……沒想到,等著、等著,就讓他等到了男人的聲音、男人的溫柔,透過話筒,從遠遠的天邊,渡海而來,說著即將歸來,問著要不要來接機。
說不訝異是假的,以為還要等上個幾千幾百個日日夜夜,以為長長的距離只能藉由偶爾的電話和信箋抒解想念,怎知短短一瞬間,竟然聽見男人低低的笑意,就將要可以陪伴過日子。
半掩著眼簾,拓海輕輕地「嗯!」的一聲,算是答應了涼介的要求,其實,從來捨不得拒絕的,就像男人也不願對他說個「不」字般,一切的一切,都是心甘情願,關於寵壞彼此這件事。